承蒙厚爱,不胜感激。

——

夜晚的酒馆,没有雨。

真希望不会太晚。阿尔弗雷德在看见那间酒馆时不自觉的想到。

他推门而入了。

进门便是算是喧闹的场景——昏暗的光线,缓和的背景乐,与隔着并不太远的交谈的人们。

他在一处角落找着了亚瑟。位置正靠墙,却没有窗,头顶上就是一盏壁灯。亚瑟背对着他,暖黄的光线打下来的他所见的场景,与周围融里一起,看起来亚瑟就像本该在这一样。事实上他现在的确在这里。

阿尔弗雷德胡思乱想到。

亚瑟手里拿着一个玻璃杯,看上去不是用来装啤酒的。对方感知到了他的到来,于是转过头来瞧着他。阿尔弗雷德冲他点头致意也去前台要了杯酒。他似乎没有醉意,但愿如此。他一遍这么想一遍落座了。

他们落座的位置设计跟吧台像极了,就是面对的只是墙壁。那盏灯就在他们的头顶,亮得很。因为背对着酒馆里的人,那些看不见的喧闹倒似乎是离自己i很远了。似乎全都成为嗡嗡嗡的一团,像薄雾般缠绕在耳边。

这样就好,仿佛两人只是再普通不过平常人。他想,只是在结束繁忙的工作进而聚在一起喝杯酒——就在这个没有雨夜的夜晚里、藏在喧闹的人群之中——的普通人罢了。

他与亚瑟并排坐着,一时间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最近怎么样?”亚瑟率先开口了,以表达他的关怀或是别的什么。

“倒没什么。”他回答道。

接着又是沉默了。

难得的共处,他以为他们似乎有很多可以聊,又似乎很多可以吵。但似乎有没有那么多。也许琐事是很多,但此时相聚的两人主要想的可能并不是那些。

时间在他们的沉默上流逝,阿尔弗雷德却一时间实在不知如何是好。他几口就喝完了杯里的酒,之后的事便是瞧着亚瑟把玩着同样喝完的酒杯。

他思考了起来,他总是,也总要。

他们可能谈不了情,也可能说不了爱。

在暖黄色的灯光和喧闹的人声中,他们不自觉的想到。

阿尔弗雷德望着亚瑟·柯克兰碧绿色的眼。他们相互对望,谁都没有打破这份沉默。


有时候,阿尔弗雷德实在想让那些束缚自己的和那些已知的未知的烦心的东西都见鬼去。都他妈的见鬼去,亚瑟只需要一张泛黄的旧报纸,而他自己只需要一段回忆。与对方共度的长到离谱的时光并不会抹去什么,倒不如说是什么都无法抹去,那份情意镌刻进了他们身子。他们就这样彼此相望,两人共处在暖黄的灯光下的房子里——

但这都是逃避,也许仅有一秒的美梦也说不定。

突然像是有股莫名的助力在推动着一样,他们在这个角落亲吻。

尽管背景乐是法/国人唱的,但也许一些时候,我们需要一盏暖黄色的灯。

阿尔弗雷德想到。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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